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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正面临着一个系统性难题:怎么化解?国企民营企业

中国经济是一个系统性的难题,既然是系统性,那就是体制上因素。

体制决定了在同一个市场条件下,有两个长期并存的相对独立的经济体,大而化之地说,就是国企与民企,政策以及货币工具对这个经济体,采取了非中性的原则。



为什么要提出建立一个公平市场?

很多学者提出要建立一个公平市场,这当然是说国企与民企之间的,老百姓就奇了怪了,你个民企还想要什么公平?

老百姓是从政治的立场上谈公平,学者是从经济的角度谈公平。

北大的张维迎认为:民企并不需要有什么特别的优惠,只要给予同等的市场地位,发挥企业家的首创精神,中国经济就能发展的很好。上海财大的刘元春具体谈到了货币政策的中性原则,市场的利率是3%以上,由于中小企业过不了门槛,更多的是通过金融中介,实际利率更高,为7-15%,而国企已经低到了1.8%。这就是非中性原则。

从经济的角度说,专家的意见是对的。

如果在资金支持、市场准入、税收补贴政策等方面,在同一个市场竞争中,采取了两种不同的原则,那意味着,国企进入哪个行业并建立起“一业一企,一企一业”的控盘,这个行业的民企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。



国企必须与民企一样吗?

讨论这个问题是有前提的。

绝对的一样不太可能,任何国家都会有国企的存在,而且往往从事的是私人不愿意投资的行业,政府给予不同的支持很正常。按黄奇帆的说法,要占到20%左右,新加坡甚至占到了40%。

但是,前提是经济上是否以国企为主导?

如果是以国企为主导,甚至控制了大多数行业,那就有了一个民企,或者更狭义地说私企是否具有长期性的问题;这就好比在同一个竞技场中,裁判不遗余力地吹偏哨,那么,弱势的一方必然退场;同样的道理,在同一个社会主义的市场大家庭内,虽然都是“自己人”,但是规则不同,那民企又如何建立起信心?



为什么会出现非中性原则?

这是体制与意识形态决定的,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,存在着制度的安全与公有经济为主导的基本保证,西方没有这个问题,美国的国企,是市场经济的补位,私人企业不干的事,国企干;没有制度性问题,军工、石油、通讯、大数据、甚至连监狱都是私有经济。

所以,同样是对国企的非中性,却不可同日而语。



非中性原则下的平衡

既然是一个非中性的市场,就存在着一个效率问题。

我们知道,邓公之所以搞改革开放,是因为单一的公有经济实行完全的指令性运行机制,效果并不好,可以自给自足,从一穷二白到建立工业体系,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,但是,在一个世界丛林中,充满了对抗与竞争,事实证明,我们落后了,所以,必须解决低效的问题,这就是改革开放的内在要求。

现在仍然存在着公有经济的效率提升问题。

国企拥有300万亿的资产,是民企的二倍,但是2022年税收占比仅26.2%,民企占比为56.9%,当然,国企有国企的担当,也要上交20%的利润,税收不能说明一切问题;但是,民企却以它的56789,足以说明经济的根本问题,这就是从效率角度说,从民生的角度说,民企的存在同样具有不可替代性。非常朴素的一个问题,国企就消化不了,56789中的8,是指85%以上的就业,如果民企在削弱,就业一定会出大问题,一季度青年失业率高达20.4%,创出了新高,这就是非常现实的问题。而国企目前对就业的支持仅有7%。

既然体制决定了非中性原则,而中国的经济又离不开的民企,那么,就存在一个平衡问题。



平衡法则将决定民企的选择与命运

相信政策的着力点,再谈什么同等的市场地位,都不会是真的改变非中性原则。

政策的着力点是非中性原则下的平衡,比如:个体工商这一块,政策从来都是开绿灯,全力在支持。这直接关系到民生,一亿个体工商户,等于自己投资养活自己,还给国家纳税,提供就业岗位,对国企没有任何冲击力,当然会一如既往地支持。

该卖烧烤的卖烧烤,涉及到民生的事国家总是支持的



科技创新将定义着中国经济的未来,全民创新不可能,真正的创新来自市场本身的推力,不是一个指令性就可以推得起来,真正的创新只能是市场推动,是自然的、自发的,不是计划的、命令的,而且存在着代价很高的试错,所以,创新的确是张维迎说的企业家的创新,必须给民企一池春水,才有希望,在这方面,政策也给予了强有力的支持。

真正的问题还是在民企整体上的生存状态。

目前看不到什么动作。

我们很可能将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,或者提高国企效率,走出国企改革的光芒之路,或者重新定义民企的市场地位,坚定地打破非中性原则,实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有效市场。

在这样的十字路口上,大家会怎么选择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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