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宝库 > 经济的活力在民企,民企的活力又在哪?国企内生力体制性民营经济

经济的活力在民企,民企的活力又在哪?国企内生力体制性民营经济



这有一个问题,大家都在谈民企的信心?什么是信心,说白了是在要政策,要什么政策?老板们要税收政策,要修订《劳动法》,要同等的市场准入与货币政策,算的都是企业的财账,对系统性的问题不太考虑;专家们也谈信心,拐弯抹角,其实说的还是体制性的问题:

我们是回到陈云说的鸟笼经济,还是继续走市场化的道路?

什么是市场化?

这说的是开放性的市场,以市场需求为导向,平等竞争,追求效率最大化。



鸟笼经济

鸟笼经济是指国家计划管控下的市场经济。

私人资本可以飞,但是要有一个界线,不是你想怎么飞就怎么飞,是在国家计划的大格局中,也就是说,是在一个大鸟笼里飞。如果你飞了出去,飞到了不属于你的行业或界线,那就成了“私人资本的无序扩张”,这是不可以的,仅仅是合法经营,还是很不够的。

人们会说,经济当然要有计划,什么事又能没有计划?

对,不能让资本无序地扩张;但是,这个说法基本是口号学的东西,没什么意义,经济要用数据来说话,好与坏不是单纯的政治正确,那还要经济管理干什么?计划管控与有计划,这是两回事;中国的私人资本从来也不存在什么“无序扩张”,那只是一种说,实际的情况是资本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强大,一纸文件就能结束的事,又能多野蛮?要相信体制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,仅此。

计划管控是目前最难掌握的事情。

从运行机制的角度中,中国已经坚决地取消了计划经济,所以,鸟笼经济并不等于计划经济,确切地说它只是中国式的凯恩斯,是林毅夫说的“有为政府”之手对无形之手的行政入性干预。这就有个界线的问题,有为到底是什么意义上的有为,是体制性的,还是对宏观市场的调节?

政府不可以干预吗?

太可以了,西方发达国家也一样有这样与那样的干预,但是,有一个根本的差别,干预是市场的调节(比如,美国对稀土开发的控制)?还是体制性的要求(比如:定义公有经济在经济总量中的权重)?这完全是两回事,中国的干预是后者,因而,必然会引起行政权与市场法治的差异,实际上是一个二元结构的市场。



民营的成长到底是喜还是忧?

以2012年为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,我们可以看出,民营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个岔道口:贡献值在加大,投资意愿却在减少。

从2012年至今,民企在GDP中的占比从50%上升至60%以上,民企税收从占比48%上升到59.6%,这真的令人很吃惊,因为近几年民企资产增加几乎完全停滞,而国企正以年均15%以上的速度增加,目前已经是民企的两倍,双方对税收的贡献却完全走了一条相反的路。这些数据远比口号更能说明中国经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

2012年中国出口依然强劲,占世界比重为11.1%,2021年升至15.1%,这可以说民企功不可没,民企外贸的占比也从2012年的37.6%升至2021年的56%;出口总额1.88万亿美元,超过美国的1.75万亿美元,成为中国贸易顺差的最大贡献者;民企不香吗?

外贸是中国的三驾马车之一,是中国经济强弱的晴雨表,看GDP增速不如看外贸,而民企对外贸增长的贡献率达到了80.8%。这太了不起了。

研发也是民企的闪光点,国企很强大,引领创新的却是民企,2022年中国在全球拥有独角兽企业356家,仅次于美国,其中90%以上是民企。这证明了张维迎的观点,市场经济比计划经济更有创新能力,创新的动力不是计划指令,是企业家在生存竞争中的拼搏。



民企遭遇到了什么?

其实,细心的人已经可以从上面的数据得出结论,民企在体制性的干预下,压力在加大,这些数据的另一面,必然是企业的赚钱效应在收窄,而舆论的纷杂不过是落叶飘散时掠过的秋风。

2019年具有标志性,民间投资占全国资产投资比重已下降至56.4%,2021年实际上是负增长,2022年出现大幅的负增长,1-8月已经高达77%,与国企完全倒过来了,增长贡献率由2021年的77%狂降到22.7%。民间投资在退却,为什么?

我们可以有很多的表述,比如,失去了赚钱效应,外部环境日益复杂,疫情的影响,诸如此类,但是,我们也看到一种人心的失落: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企业家们,纷纷退出一线,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这就不是一个简单赚钱效应的问题了,一定是失去了方向感。



政策一如既往地支持,为什么未能唤起信心?

我们似乎遭遇到了一种矛盾。

政策对民营经济不支持吗?政策很明确,毫不动摇地坚持两个不动摇,又说民营是“自己人”,为什么没有唤起足够的信心?

这是因为我们的经济结构中,本身存在着计划与市场的矛盾。

我们前面说了,中国的计划要素不仅仅是补市场调节之不足,比如,对电费的控制,国家是有担当的,但是,也有体制性的要求,这就是在同一个市场内,同样是进入了市场化的国有企业,实际上在资金提供、市场准入、税收补贴诸多方面,实行了非中性原则,这决定了市场的反应,必然是对民企生存空间的挤占。

民企贡献值在不断加大,资产增加却完全停滞,利润率一路向下,大批企业纷纷破产;而民企又支持着85%以上的就业,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裁员降薪,老百姓对未来的就业与收入缺少预期,消费增长也受到根本的影响,从而形成了中国经济奇特的场景:一方面供应端保持稳增长,GDP增速实现了4.5%的增速,相当不错,但是,需求端不给力,说明缺少内生力,而内生力来自于市场化。体制性要素引起了供应端与需求端的背离,这直接表现为国企与民企业的数据上的背离,国企资产在扩大,贡献率的占比没有跟上,效率不足;民企资产停滞了,贡献率却在扩大,自身的赚钱效应被挤占。

民企的衰退又直接影响到了民生,决定了当下的经济主要矛盾是需求不足。



如何调整?

减少偏离市场化的行政举措,特殊的国企与行业,可以退出市场竞争,由财政托底,以利民生及国家安全;参与市场化的竞争,打破公私分界,坚持同等的市场化地位,没有平等的自由竞争,就不可能是一个有效市场,就不可能具有内生力。否则,改革开放就是多余的了。

事实证明,市场化通畅时期,民营经济就发展的好,就信心百倍;相反,行政性干预如果是非市场要素,是意识形态的选项,民营经济就会信心不足。

要有一个基本信念,中国的市场经济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,相信一亿五千万民营的市场主体,是这个社会经济的最重要的贡献者,一个经济体的好与坏,强与弱,除了制度的基本保证外,最重要的是资本的流入,没有资本,就不存在现代大生产下的劳动创造,劳动价值学说就成了抽象的空中楼阁。

诸多的数据背后所提示了一个基本的逻辑:中国经济的活力在民企,民企的活力在市场化。没有马云的时代,只有时代的马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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